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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/小蕲 □南风 初中同学20年聚会时，我突然听说，当年大伙都觉得老实巴交的老同学伟强竟然有两个老婆。正所谓人不可貌相，这消息真让我们大吃了一惊。当我们打趣着盘问这个同学时，他居然也一本正经地点头承认，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或急于辩白的意思。 他告诉我们，两个老婆都帮他生了个孩子，如今他两个都养着，所以他现在有两个家。故事讲到最后，他反问我们：“我总不能不管她们中的任何一个，对吧？”我们这些听众也有点面面相觑。 壹 结婚对象是同学 伟强同学成绩向来不错，高考那年他以班上总分第三名的成绩考入理想的大学。听说他颇有些生意头脑，大学期间已开始创业，自己搞了个小公司，开始跑起业务。可能也因此有些经济基础，他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。 他结婚这事我们当初并不好奇，都知道他老婆是他高中时的同学。我们读书的小城镇地方小，学校也不算大，那女孩虽然没跟我们几个同过班，倒也听过名字、打过照面。她叫素芬，跟伟强出身差不多，也是小镇附近七里八乡的山里孩子。不过素芬读完高中就没再读书，在老家小镇上开了个小卖部，卖些百货。 两人应该是高中就好上了，可能还算是彼此的初恋吧。听说伟强当年家境不好，他读大学时，素芬没少帮补他学费、生活费什么的，经常除了送钱给他，还做着大瓶小罐的家乡咸菜、织了厚厚的毛衣送到学校，给他吃着、穿着。伟强也没负她，四年大学读完，他就接了素芬到城里来结婚。 贰 婚后无子成心病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。两人结婚时，伟强的公司已慢慢步入正轨，不过他们并没有余钱买房子，仍是租着一套房子，半住家半办公。但公司每月有几笔较稳定的订单做着，还能不断地接些散活，日子慢慢便过得好起来。 素芬是个贤妻良母，家里总是打理得干干净净，虽然是半住家半办公的地方，从来没一点油烟味。平时没事，她也帮着接接电话、打打文件、算算账，绝对算得上是伟强的好帮手。 转眼他们便结婚3年，素芬的肚子却一直没有鼓起来。这个依旧满脑子要为老公传宗接代的农村姑娘着急起来，她一直为这事感到惭愧，觉得是自己的身体有问题，可又没有勇气去找医生做检查。伟强原本倒也不以为然，可耐不住家中老人的反复催促，他和素芬又一直造人不成功，有一日他便突然跑去医院做了个检查，想确认问题到底出在哪里。 医院出的检查结果证明伟强的生育功能并没有问题。他舒了口气，又替素芬着急了，回家拉着素芬要她也去做个检查。素芬很不乐意。当得知伟强已做过检查，结果是“没问题”，她更不愿去医院了，生怕得知最后的结果是自己的问题，就更无颜再见伟强父母。 为这事，素芬跟伟强吵了一架，两人冷战了好长一段时间。 叁 小三怀孕显危机 因为孩子的事，夫妻俩开始有了分歧。伟强责怪素芬：“我又不是说生不了孩子就不要你，只是你总该去检查一下，找找问题到底在哪里，我们才好进一步去想办法啊。”可素芬态度很坚决：“我肯定没有问题。为什么要去医院？” 伟强拿素芬没有办法，这事一拖便又是一年。素芬的肚子还是没动静。 可这时伟强遇上了另一个姑娘。 她是伟强一个客户工厂里的工作人员，叫阿华，因业务关系，经常与伟强打交道。伟强一张嘴能说会道，人又生得还算风流，阿华很快就拜倒在伟强脚下，有事没事常给伟强打电话，整天强哥、强哥叫个没完，把伟强的心都叫花了。 美女主动送上门来，伟强也不是柳下惠，两人很快便有了不正当关系。但伟强倒从未想过要休了老婆再娶，他跟素芬毕竟还是有感情基础的。他也没向阿华隐瞒自己是有妻子的，阿华依然没有退后半步，反而贴着伟强更紧了。 有一天，阿华告诉伟强：“我怀孕了。”正在被父母催着生儿子的伟强一听，真是满心欢喜。可欢喜过后，他又犯愁了，如果要给阿华和孩子一个名分，那素芬怎么办？ 为这事，伟强愁了好久，不过他始终还是没有向素芬摊牌，两人日子依旧。但自阿华有孕后，伟强便另租了一套房子，安顿阿华住下，还接了阿华的妈妈过来照顾阿华。他跟阿华早已商量好，他有妻子的事暂时还得瞒着阿华的母亲。阿华并不介意，甚至表示可以等伟强安排好家里的事，等到自己生下孩子以后再结婚都行。 阿华似乎从没想过，伟强根本不想跟素芬离婚。 肆 两个孩子先后出生 其实那时素芬并不是不知道伟强在外面有女人。她早就从伟强的一举一动中觉察到了自己婚姻出现了危机。可因为自己一直没能怀上孩子，她心中有愧，又不舍得与伟强离婚，所以她只能装作不知道，反而更积极表现，努力奉承伟强，希望自己的肚子能争点气，及时怀上孩子，挽回伟强的心。她觉得只有这样，自己才能扳回这一局。 这一天还真让素芬盼到了。有一天伟强回家，素芬欣喜地告诉他：“强！我怀孕了！都说我没有问题吧！” 伟强一下愣在那里。那边阿华已怀孕5个月，这里素芬竟也有了。一直以为当不成爹的他，突然间竟要接受同时做两个孩子的爹的事实。 不过伟强也只是愣了那么一小会，他立刻同样欢天喜地地迎接了素芬肚子里的新生命，并接来了素芬的妈。 那一年，伟强在前后两三个月里，迎来了自己的一儿一女——素芬生了个女儿，阿华生了个儿子。 阿华也来自农村，她的母亲刚来时，曾问了一下女儿为什么还没跟女婿回老家去摆个酒、结个婚，女儿强势地说了句“不要她管”，她便几乎没怎么再过问这事。伺候女儿坐完月子，她静悄悄地回了老家。阿华也不在乎，反正她早已辞了工作，现在只需专心在家带好孩子。 素芬快临盆时，已知道伟强的另一个女人“也快要生了”的事。她一度很伤心，没想到自己怀孕了也无法改变丈夫安心回家的事实。她质问过丈夫：“她还是我？你到底选哪个？”伟强总是好脾气地说：“放心，我当然选你。但人家有了我的孩子，木已成舟，难道我说不要就不要？”这话让素芬万分地无可奈何。她的母亲也知道了此事，便劝她：“反正你是做大的，那个狐狸精也起不了什么风浪。看他还真敢休了你？！安心生下孩子再说。” 于是，大家便这样无风无浪地继续过着日子。 伍 儿子终于认祖归宗 孩子出生后，素芬一度对伟强每天的行踪实施严管。她要求伟强每天打电话报告自己在哪、在做什么。但伟强是个生意人，经常这里那里出差，她根本没办法控制得了。打个电话报告一下行踪这种事，便成了例行公事一般，内容可真可假，她最后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她还知道严格控制伟强上QQ，经常用伟强的QQ密码登录，查看伟强的聊天记录、好友名单，可她发现伟强基本上已没怎么用QQ。伟强早就有好几个电话同时拿着，但他总是好脾气地任她翻阅自己的手机信息，从不遮着掩着。她也基本上看不到伟强有什么“狐狸尾巴”。 当伟强买了新房子，房产证上的名字写着素芬时，素芬终于主动放弃了对伟强的监管。她想通了，反正伟强从未说离婚的话，也一直很照顾这个家，她只想安心带好女儿，过好自己的日子，便决定不再管“男人的事”了。 两个孩子很快已满两岁，比素芬小七八岁的阿芬开始有了新要求——她此时已知道强迫伟强离婚是不可能了，她提出要工作。 此时，伟强的生意已越做越大，素芬有了孩子后一直以家庭为主，基本上没再在公司帮忙了。伟强想来想去，决定“整合资源”——他努力说服妻子，让阿华生的儿子认祖归宗，接回家跟他们的女儿一起生活；同时他又决定在相邻不远的另一个城市开了一家新公司，让阿华去帮忙打理。 素芬得知伟强要将那个“野孩子”带回家，没少跟伟强吵架。但最终她还是拧不过伟强，在家中为新来的儿子架了张新床。 两个孩子竟相处得很好。也许因为小，又有了玩伴，还有诸多玩具可以玩，儿子刚开始还闹着要妈妈，后来也认可了新阿姨当“妈妈”。女儿刚开始还总是问小哥哥：“你从哪里来？”后来因为爸爸告诉她：“这个是哥哥，以后都住我们家。”她也没再提起“哥哥从哪来”的事了。 就这样，伟强倒是很安心地过起有两个家、两个老婆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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